内侍上前,轻手轻脚一个接一个的把箱子里的木盒捧了出来,一一码在案上。
小的盒子尚还能在案上码了两个。大的立刻没了地方,于是只得拿了垫子来搁在地板上,然后把木盒小心仔细的置在垫子上。
等搬空了,一共大大小小六个盒子。
每个盒子上的华美罗甸在灯火下闪耀着奢华的光辉,刺人眼目。
“哇,这什么来头?谁这么大手笔,这六个盒子,得值多少钱。”李元昌凑上前,一个盒子看过一个,手伸了伸,又不敢碰。
承乾不动,只抿着嘴。
谁的?这盒子谁的?
这还用问?这答案显而易见。
金锁的钥匙是太子信符,那么拥有这个箱子的人必定是位太子。
大唐目前出过三位太子,大伯,父皇,他。
他是不可能的,父皇也不可能。父皇不会用这种方法收藏这种珍贵物品,而且这箱子太奢华了,母后不喜欢。
这箱子,是大伯的。
他心里有些激动。
对于大伯,他的记忆早已经有些模糊了。
大伯一直是个挺和蔼的人,只是和他并不亲近。
这东宫一开始的主人是大伯,后来父皇做了太子,母亲生性简朴,不喜欢奢华的东西,东宫里的物件皆换成了承乾殿时的旧物。东宫里原本的摆设全都被换了,他也无从知道大伯的东宫是个什么样子。
“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打开来看看吧。”李元昌有些耐不住了,猴急的问。承乾深呼吸一下,点了点头。
那两个贴身内侍上前,先打开了最小的那个木盒。
里面全是一个个的瓷瓶瓷盒。
承乾上前,捻起一个瓷盒,拿在手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