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意放开她的手,转身去屋内取了个木盒。
轻轻打开,看看她把那只僵硬冰冷的鹞鹰放了进去。
“在院子里架个火堆,放上去烧了吧。烧成的灰,就撒在这院子里。”她平静的吩咐,手轻轻合上木盒。
表情从容,面带微笑,仿佛不是在谈论死亡。
如意点头应承。
她不习惯,她不习惯张晋这种对死亡的从容和平静。
这种平静,需要面对怎么样的死亡才能打破?
要多少的铁石心肠,才能面带微笑的谈论死亡?
“去安排吧。”她终于敛下那微笑,面色疲惫,挥了挥手。
“县主。”如意依然担忧。
即使张晋在怎么压抑和伪装,她都能感受到那种哀伤和疲惫。
“让我一个人吧,我会回屋的。”她低头,手扶这廊下的柱子,淡淡的说。
“是。”如意躬身,应了一声,双手捧这盒子退下。
这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苦苦支撑,故作坚强的可怜女人而已。
从她第一次服侍这个女人起,她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有许多的痛楚。
那种痛楚被掩藏在她那双妩媚俏丽,满是风情的双眸里。
她狂放,她放肆,她放浪成骸。
她一会温柔多情,含情脉脉。转眼翻脸喝骂,怒斥。
她一会善良体贴,照顾细微。转眼冷酷无情,棒杀。
她一会是火,一会是冰。转眼是水,转眼是刀。
陛下一退再退的纵容,皇子飞蛾扑火的爱慕,这些都无法消解她眼里的痛楚
这份被深深掩藏的痛楚。折磨着她,日日夜夜,始始终终。
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也无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