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到很多人都已经忘记,遥远到连她自己也已经不愿意想起。
没有人会阻拦她。
她知道。
这种所谓的特权,所谓的恩宠究竟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必须要舍弃很多,被剥夺很多,意味这终身的不幸。
她不要,她什么也不要。
她什么也不要!
可是不能不要。
多么可笑,所有的一切,整个大内,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庄严肃穆。
错了,这是个肮脏的,丑陋的,血腥的地方。
而她,就是最好的证明。
面无表情的拉缰,跳下马,随意的将马抛弃在两仪殿外。
没有人会来阻止她。
她是整个大唐唯一例外,默认的放肆。
因为什么?因为她这令人耻笑,让人尴尬,却又嫉妒的身份。
她确实是迷人的,如同这整座皇宫象征的那个皇权一样迷人。
她面无表情的朝里冲。
宫人和内侍纷纷低头行礼,将满目的惊慌掩在一个又一个磕头跪拜中。
有什么可以跪拜的!
被人从失败者床上拖下来又塞到成功人怀里的肮脏女人而已。
这具身体,只要有足够的权力,谁都可以拥有。
前太子,齐王,现在的陛下,突厥的可汗,现在的太子,燕王。
她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无耻女人而已。
冷笑,面容肃杀,脚步无声无息,整个人漂移在空空的两仪殿里。
“他呢?”她冷冷问。
声音宛如金玉执在地上,清脆悦耳,却没有丝毫情感。
“谁?县主问谁?”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宫人颤颤巍巍的问。
“李世民。”
所有人骇然。
这女人,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