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去了?
禁军把这孩子从芙蓉池那里抓了回来,说他在那儿烧了一艘船,还扑到水里胡闹。
他当时心烦意乱,听的头疼,打发人押回他燕王府里幽禁起来。
这孩子怕是不能留在长安了,太戾。
后来皇后不好,他忙的焦头烂额。
承乾这孩子哭的死去活来,扑在皇后棺前,抓挠扑闹。
眼泪都被这孩子流光了,反到他却哭不出来了。
只是觉得闷,头疼,身体里什么东西跟着一起死掉了。
皇后的话还在耳朵里,这债是他们这一辈欠下的,就不要牵扯到下一辈子了。
说的是,孩子都是无辜的。
有罪的是他们而已。
当年站在玄武门里,谁都摘不干净。
太子就还是太子吧。佑,就送到封地之国吧。
到底都是一家人,这日子能过总还要过下去的。
忙完了葬礼,才冷不丁的想起,那大牢里还有个人。
他笑,呵呵直笑,嘴里一片苦涩。
“陛下?“怀里的徐惠低低出声,问。
他手懒懒的揉了揉她的背,不语。
人?连个尸体都没了。
还哪里来的人。
没了,真的没了。
他那时候真是有些疯了,甘露殿的人,两仪殿的人,他仗毙了十来个。
他就是想不明白,人到哪里去了。
那些人哭着嚎着,嘴里乱七八糟的什么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