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和他多解释,我催促道。
他立刻报出一串地址,我拿笔记下。
你什么时候到?我把日程重新安排,等你。他又问。
你现在就可以等着了。不想和他解释我的中途跑路,匆忙挂掉电话,我拿起记着地址的纸条走出房间。
到外面上了车,把纸条递给司机,我便靠在椅背上,死抿着嘴沉默。
凌晨时分,院子里的灯却依然明亮,试图将每一个角落照亮。然而明与暗始终要共存与世,光需要影的衬托,影需要光的照耀。
邵子安孤身一人站在阳台,双手扶着围拦,身体悠闲的靠着,些许的探出。挺拔修长的身型在光和影的作用下,显的立体而有型,看起来很有广告海报的意境。
那灼烈的灯光刺的我有些眼睛疼。
他还真够无畏放肆的。
就他现在那位置,那姿势,整一个最佳遇刺位置。
没有任何遮拦,没带一个手下,有没武器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远程射杀,就他现在这样的最合适了。
明知道自己现在是紧要关头,明知道即使在这儿也不能不堤防别人下手,明知道我对这种举动不可能有感觉,却还是要在我面前惩强好胜。
发情期的男人,真像一只孔雀。
住酒店显然是不够安全的,而且他这种复杂身份,住酒店也不方便。
东升在这儿是有产业的,陈天养买了两处别墅,为的是不让人摸透他到底住哪儿。
但邵子安这处却不是陈天养那两处。这应该是邵子安自己的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