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狭小的地方,只够放一张床而已。但床却很大,足够四五个人舒舒服服的睡觉。
黑色的丝绸被单,就连枕头也是黑色的。一切都被黑色笼罩着,很恐怖的感觉。
重新躺在这张床上,我僵硬的好似一条冷冻鱼。
洪兴胜把我放在床上后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药在开始失效,手脚已经微微能动了。
能动就不该坐以待毙,我挣扎着缓缓起身。
得离开,得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房间。
我不想再待在这儿,我要离开。
这恶梦已经结束了,结束了。
使劲翻个身,我趴在床上艰难的爬行。
颤抖的手才刚摸到床的边缘,门开了。
洪兴胜站在门口,绞着手臂笑着看我。
我抬起头看他一眼。手却依然紧紧攀住床沿,继续爬行。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慢悠悠进了门,反手把门关上,然后走了过来,坐在床沿。
知道我为什么刚才不动你吗?他伸手抚摸我的头发。
我别开头,趴在床上不住喘气,胸口满是挫败感。
我就是在等药效减弱。我不喜欢像条死鱼似的你,那很败性,一点也不有趣。但我也不需要你生龙活虎的样子,那太麻烦了。
现在刚刚好。他的手抚到我背上,语调既轻松又温柔。
我闭上眼睛,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气。
害怕,我很害怕。我知道我应该勇敢一点,继续爬,不能示弱。可是,我还是害怕。
记忆中曾经被牢牢印刻的东西像道符咒似的将我控制,我要重新跌回到恶梦中去了。
洪兴胜的头附了下来,嘴唇轻轻抚过我的耳朵。
他的双手架在我身体两侧,把我整个人笼罩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