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曲腿用手抱住,安静的等待。
默默暗数一百下。
没人来!
我深吸一口气,展开手脚,缓缓的爬下床。
走到破碎的杯子前,慢慢蹲下身。
看着那堆碎玻璃我没动,只是看着。
眨眨眼睛,颤抖着伸出手,仿佛是怕被玻璃扎到了,我手指轻轻碰触了其中一块碎片,立刻又缩回了手。
伸出,又恐惧的缩回,这样往复了三次,最终我还是捡起了一块碎片。
这块碎片并不大,也没有很锐利的尖角,但它有一道很锋利的边。
我拿着那块碎片,手抖的几乎块要抓不住,一不小心就掉下了。用另一只手去接,碰到锋口,立刻被割出一条血线。
真是锋利。
拿这这块玻璃我回到床上。
跪在床上,我一只手拿着玻璃,另一只手翻着,然后拿玻璃在手腕处比划。
狠狠的割下去,一定能把动脉割断。
这样,我就能解脱了。
翻转玻璃,那锋利的刃口反射着灯光,刺眼的冰冷。
玻璃的茶杯,真是无言的诱惑。
我把玻璃的刃口按到手腕上,皮肤立刻被刺破,鲜红的血从那个小小的破口冒出,很快变成个血珠子。
血从手腕上滴落下来,砸在床单上。黑色的床单能吸收一切,那滴血很快不见了。
我越按越深,血越流越多。
手腕很疼。
可是这样的伤口是死不了人的。只有把动脉割断了,让血喷射出来,那才是致命的伤口。
但,为何要死的人是我呢?
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