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不要总扯你二哥。”
“是,父皇。不扯二哥,就说宇文歆和杨文干吧,我和父皇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我赌父皇怕是见不着他们了,父皇可愿意和我赌?”李元吉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李渊面色一动,眼珠一转,手指敲了敲桌案,不语。
“罢了,儿臣怎么能和父皇赌。儿臣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父皇就是儿臣的天,儿臣刚才逾越了,还请父皇宽恕。”李元吉伏跪下
,缓缓说道。
“起来。”李渊抬抬手,垂下眼皮低语。
李元吉起身,看着他。
李渊却自顾暗自沉思,然后眼皮一撩,看向魏征。
“魏征,你又是来干什么?”
魏征躬身施礼,然后朗朗说道。
“臣有密奏要当面禀承陛下。”
李渊一怔。
“什么密奏?程上来。”
魏征抬起头。
“臣口述。”
“说。”李渊注视着他。
魏征整整衣冠,抬头挺胸,缓缓说道。
“陛下,太子和秦王,当诛一人。”
语一出,顿惊四座。
整整十天,李渊起卧难安。
齐王的话,魏征的话,秦王的话,太子的话都在脑子里回了一遍又一遍。越想越头疼,想得他风疾老毛病也又犯了,胸闷心悸,大
半夜惊醒,伸手一摸就是一背脊的冷汗。
这日中午刚吃了碗药,由张婕妤服侍着躺在矮榻里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