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一万多人呐,就这么说走就走了?不可能,二哥你这次固然用空城计吓住了颉利,可等他回过神来难保不反扑。二哥,
我们难道不该早做准备吗?又或者二哥你已经有准备了?”李元吉皱着眉分析道。
李世民的眼珠微微倾斜,看了他一眼,说不出是赞同还是不屑。
“你这么想也没错,只是你说我摆空城计吓唬颉利,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李元吉低喃一句,抓着手里的单衣都忘了穿,直直看着李世民,摸不透他的意思。
李世民缓缓转过身,看向他,目光平静而坚毅。
“颉利这个人多疑猜忌贪财好利,他这次来就是打定主意想捞一票,没吃到肉,你以为靠我吓唬吓唬他就能回去。他不可能回去,
但却不得不回去。”
李世民缓缓说道。
“这十来天的大雨,浇得我们唐军人困马反,骨头都酥了,靠着这样的军队我们怎么可突厥人打?这雨本来是我们的大不利,但不
利也可以变成有利。”
他深吸口气,坐起身,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几天他衣不解带的想着破敌的法子,都顾不得整理仪容,下巴上全是稀稀拉拉的胡
渣。
“我带着这一百多号人去吓唬颉利,吓得了一时我吓不了他一世。只要他手里那一万多号人还能打,这幽州就解不了围。要让他回
去,就得解除他的战斗力。”
“突厥人的弓和我们的不同,用得是牛筋,干燥的时候力道强劲,但湿透了就筋胶疲软,毫无用处。我带着玄甲兵过去不是为了战
,而是为了站。只要让他们的弓箭失去战斗力,这一万多号人就如同飞鸟折翼虎狼失牙。而我们的主力却以逸待劳,保存实力。倘若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