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皱起眉眨巴眨巴眼,摇了摇头。
李建成从圈椅里直起身,十指绞起。
“这不就对了。玄成,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说了。”
魏征眼珠转了转,心里有些明白过来。
唉,这没儿子有没儿子的苦,儿子多有儿子多的苦。儿子不中用老子愁,儿子太中用了,老子也要发愁。自古帝王之家,立储真是
难上加难的事情。
历史上为了这个储君之位,兄弟相残的事情真是屡见不鲜,层出不穷。将来,也不然不会断绝,这真是自古帝王家的最大悲哀。
摇摇头,他叹口气,抬头看向李建成。
“可陛下那里。。。。。。”
“陛下已经知道了,我一早就进宫去和他说清楚。”
“那陛下。。。。。。”
“陛下能如何?这事已经过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陛下也为难呐。我们做臣子的,还是别给他添乱了。”
魏征点点头,也是,陛下又能如何呢?陛下这个人啊,对付外人能够很的下心。当初的李密,后来的窦建德和王世充,杀起来是眼
不眨心不跳的。可唯独对自己这几个儿子,是犹豫不决当断不断。倘若早听了他的,抉择一个,何至于现在这般为难。
唉,算了算了,他这也是局外人的说法。身在其中,面对亲骨肉,哪个能不为难呢。
第 39 章
太极殿位于整个长安地势最低的地方,还没入冬,傍晚就冷飕飕的。烧了许多的炭盆,点了暖香,方才将寒意驱赶出去。
没有了太阳,阴沉沉的天上月亮也透不出来,乌黑乌黑的满是压抑。
李渊看着香炉里的烟,缓缓升起,凝在半空滞住,上不去又落不下,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