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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却还在装蒜。

看样子,他其实早八百年就想到我倒底该算是人还是鱼了。

不管我是人是鱼,我都是自由的,才不会真的任由他霸占着我一辈子呢。

嗯,又是一辈子。为什么男人总那么容易做出这种一辈子的承诺呢?

是因为他们不了解这其中的份量,还是因为他们的占有欲比女人更强烈?

难懂哦难懂。

屁股下坐着的是深红底黑花纹的软垫子,手里拿着的是一小块金丝楠木,正在犹豫要还是不要。

小妹妹,打个牌也要犹豫那么久吗?左手边上的男人慢条斯理的说。

我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那男人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细长细长的眼睛很锐利。穿着酒红色的衬衫,外面罩着深黑色的长礼服,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薄的像刀锋般的嘴唇上懒散的叼着一根烟,时不时的喷一口。

不喜欢这个人,看起来太精明,很难对付。

斯洛。对面的老爷爷朝他摆摆手,打牌就像为人做事,总要让人想清楚了才好。

说完,老爷爷朝我微微颔首,和蔼的笑笑。

对,对,中川先生说的对,说的对。右手边上的中年男子连忙附和。

我低下眼皮考虑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