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 一小抹碎屑的金光溜了进来,她感到身子上的桎捁忽然缺了一块——杜兰德伸出手,按住那片窗帘。
“别, ”男人误解了她的意思,“会被人看到。”
十愿的大脑好像被人挖掉了, 或者说,大脑还在,却失去了运转的功能。
“唔……”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一点一点,挤牙膏似的抠出一段完整的话,“被看到了……会怎么样?”
身后的男人一扬眉。
“你忘了吗?被发现在茶水间待超过三分钟以上, 会被扣薪。”
“哗——”
好似一盆洗脚水浇在十愿头上,那昏昏沉沉的热度,那股发腻的甜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十愿:“……”
好的,她的大脑又回来了。
她挣脱开杜兰德,圆溜溜的猫眼紧紧瞪着对方:“总经理先生?您这是在做什么?”
杜兰德后退两步,不知是否为错觉,十愿看到他的脸上扫过一片阴影般的戾气。
“你果然还在生气,”他的表情平静,眼中情绪却如同浪涛翻滚,“你到底准备气到什么时候?”
十愿:哈?
现在职场骚|扰都这么狂的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与杜兰德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十愿怕不是要直接一击撩阴腿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