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又会乱动。”
“……放手。”
“不行。”
“……”
“妈的不放手,感情你叫我用嘴叼消毒棉签啊?!”
她终于没忍住,一声咆哮从喉咙里发射出来。
杜兰德愣了一下,慢慢松开手,“抱歉,”他说道,“我没有用过消毒棉签。”
“算了,”十愿懒得说话,示意杜兰德从她身上起来,“我帮你止血。”
帮杜兰德擦血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不许你脸靠得太近,但太远了,十愿又看不清,最后在她的强烈抗议下,杜兰德才勉为其难让十愿在距离他十五公分的地方上药。
一开始谁都没说话,十愿嫌太安静,就开始找话题。
“今天我去参加葬礼了,”她拿棉签点了点酒精,轻轻按在杜兰德光滑的皮肤上,“可惜去晚了,等到了的时候都散场了。”
她感到一双温凉的视线落在脸上:“是谁的葬礼?”
“是我大学时的闺蜜,”她笑了下,“叫赫莱尔。”
“那真是有些可惜了,”杜兰德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他一直将目光限制在十愿的额头上,“太年轻了。”
“是啊,”十愿擦去最后一点污渍,拍拍手,“好啦!”
“要回去了吗?”杜兰德见她拿起单肩包,倚在沙发上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