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冷冷将两个字甩给她,“还想要舌头吗?”
她浮夸地对我吐了下舌头,我的目光在那一小团粉红上逗留了片刻,没等移开视线,深渊之书的封面上忽然传来一抹柔软的触感。
——她亲了我的封皮。
我登时怒了:“你在做什么?!”
“讨好您啊,”她说得振振有词,“我想喝酒。”
没等我发飙,她已经迅速换了一副表情,就像直接往脸上贴了层变脸的面具似的,两眼泪汪汪:“大人,今天可是我的生日。”
我冷冷道:“你不是说自己是孤儿吗?”
“今天是我捡回您的一周年,”她强调,“所以我把这天作为我的生日了。”
虽然知道她是在拍马屁,但——咳,倒是很会揣摩我的心思,我清了下嗓子:“好吧,那就喝点酒,”没等埃西斯欢呼,我补充了一句,“半杯。”
她的脸又垮了下去,正想与我讨价还价,我忽然低声警告她:“闭嘴。”
埃西斯立刻噤声,一个赏金猎人打扮的男人走到她面前,装模作样问了一句:“可以坐这里吗?”
“让他滚。”我低声命令道。
埃西斯瞅了我一眼,转向那男人:“请吧。”
在我爆炸前,她拍了下我的书脊:“大人,这可是送上门的猎物,”她无声地与我进行交流,“我们不能放过。”
听到那句“我们”,我的眼睛闪了闪,也许那一刻我的脑子被一颗水球弹打中了,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好。”
可是,见鬼。
——当时的我还未曾料到,我会为这一个毫无重量的单词,而悔恨了整整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