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撇撇嘴,小声说:“丢!谁和巴闭佬是自己人?再说咱们和联社哪一次换届选龙头不内讧?面子上的功夫罢了!简单的事情搞这样复杂!”
洪大荣一巴掌拍在阿南的脑袋上,喝斥道:“面子上的功夫?小子,老爸今天就教教你!候选人选举期间不得互相攻击这是开山龙头定下的帮规铁律!可十几年来没有哪一次选龙头不是腥风血雨的,从来都没有人真正守过这条规矩!为什么帮里的叔伯们没人追究啊?就是因为个个面上做的滑不溜手,没有证据啊!洪兴和东星在旁边虎视眈眈,咱们和联社面子上一定要团结,一致对外!如果连表面上都做不过去,让外人抓着了把柄,社团其他字头就会联合起来打我!到时就是咱们爷三横尸街头啊!知不知道啊,衰仔!简直无头无脑!”
阿南怂着头,连连答应:“知道了、知道了。帮规所限,咱们不能亲自上阵,要砍巴闭佬,就要借大圈仔的刀嘛。”
洪大荣听了,气得抓起餐桌上的一屉包子朝阿南扔了过去,“丢、你、老、母!砍人、砍人,就知道砍人!”
阿南仓惶逃离了餐桌,阿连忙劝慰洪大荣不要生气。阿南却在门口不走了,笑嘻嘻地说:“老爸,咱们找大圈仔的事情瞒得住么?飞仔强、肥叔,还有他们手下的几个马仔,知道的人可不少。巴闭佬出了事一定有人查的,要是其他字头知道了”
阿回头对阿南说:“阿南,这有什么说的,按老规矩办就是,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的。”
阿南摇摇头,笑嘻嘻地,“阿哥肥叔!这里面可有肥叔哦。”
阿一顿,回头看看洪大荣,洪大荣阴沉着脸不出声。
顿了一下,阿南笑着说:“得,明白!”他转身离开餐厅上楼,边走边低头悄悄自言自语:“丢!简单的事情搞这样复杂!借刀杀人?结果最后连自己兄弟都要砍了?”
这边肥祥出了别墅,门口司机和保镖都站在车边等着,肥祥上了车,司机问去哪里,肥祥说:“回公司。”
灰色轿车一路奔向牛头角方堂道。路上警车警察已经少了不少,交通拥堵减少了许多,正值早高峰,警方不能占用过多路面资源,开始撤离了。
肥祥回到方堂道永福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三楼经理办公室守电话的两人还在,一见肥祥进来连忙跑到他身前,抱怨不已:“祥哥,我们这两天累得腰酸背痛,电话已经接了,还要不要守啊?”
肥祥一拍脑袋,“丢!把你们忘了。”两人听了,一脸幽怨。
肥祥笑着从怀里掏出两沓钱扔了过去,“衰仔,又不是上女人,听个电话还腰酸背痛?怎么,有怨气啊?帮你们祥哥做事不爽吗?”
两人喜笑颜开,连说不敢,就要拿钱开溜。
肥祥叫住他们,脸上收了笑容,严肃地说:“这几日不用来上班了,回去松快几天,都知道规矩,嘴巴严实点,到了外面可千万不能说一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