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是如花的脸,如花自己都不在意的话,她也无可奈何。
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如花蓦地变得小心起来,僵着脖子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头上的那张脸。
刀子都挨了,她可不能白挨。
宁绾拿来剪刀,将绢布剪开,绢布拿开后,是一张面目狰狞的脸,脸上满是纵横的针线伤疤。
宁绾出去打了半盆滚烫的热水进来,将袖中的瓷瓶拿出,往铜盆里倒了丁点粉末,看着水渐渐变成紫色。
“将帕子敷在脸上,一是让洗干净脸上的脏东西,二能让药透过伤口进入皮肤,加快皮肉愈合,三能让脸上的缝合线溶于皮肉。”
如花点头,真是神医啊,一点药末子也能有这么多用处。
宁绾将帕子在水中打湿,捞起后拧干,再递给如花。
“这是最痛的。”
简短的五个字,像是带着阵阵疼痛,还没放到脸上,如花就已经感受到了要命的痛。
怕归怕,想要容貌的决心大过对疼痛的恐惧。
如花咬紧牙关接过帕子,铺展开搭在脸上。
帕子与脸接触到的一瞬间,就像数万颗银针一同刺进如花的皮肉,深深浅浅,多多少少,痛得无以复加。
宁绾看着痛得发抖的如花,平静的说,
“每次热敷片刻,只要帕子上的滚烫消失,立马撤下,重新打湿帕子。”
如花伸手取下帕子,手上的惨白与脸上的红肿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冷一热,一在冰窖一在火炉。
宁绾再将帕子打湿,捞起,拧干了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