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老老实实的带路,把宁绾三人带着往文成公府的方向领去。
一路上,宁绾不说话,其余三人也不敢说话,便只剩下一片死寂。
夜里的风寒,冷意迎面扑来,刀子似的刮着脸。
宁绾问自己,临死前,为什么要让宁婕救她?
她是有多傻才会认为宁婕会放过她?
就像现在,花嬷嬷求她放过她一样,宁婕既然决意让她死,又怎么会因为她的眼泪和可怜而放过?
棋盘上的棋子,活棋得了自在,也逃不过棋盘,死棋,就是死棋,终难逃一死。
“就是这儿了,二公子在意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花嬷嬷在一间宅子前停下了脚步,说话时,却也不敢抬头看宁绾。
柳如风的私宅,就如花嬷嬷所说的一样,就在文国公府的背后,隔得之近,差不多是一墙之隔。
宅子不大,也不显眼,中规中矩的,看不出哪里好。大概是把好的东西都藏里头了。
宁绾点头示意,云胜拎着两个木桶跃入院中,不一会儿就空手回来。
“可以了,小姐。”他说。
这宅子里面多是红橡木雕刻的墙壁,且只有一根房梁,近两桶松树油,足够了。
火折子一点就能燃成熊熊大火。
火折子?
云胜一呆,他忘了进去找个火折子了。
不知宁绾那里带没带?
看蒹葭神色淡定,该是带了。
花嬷嬷埋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出,隐隐的,她好像猜出了宁绾要做什么。
可她不信宁绾能得手,柳如风最宝贵的就是这间宅子,每夜都会过来看看的。
就是这个时辰了,柳如风就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