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没个定论,谁对谁错也没个说法,嬷嬷要不还是起来说话吧,这地上冰冰凉凉的,又没喝火炉暖着,怪冷的。”宁绾含笑道。
柳如风暗骂一声傻子,这个时候还有功夫管个下人。
宁婕暗道一句没出息,别人家的奴才关她何事。
只有地上跪着的花嬷嬷瑟瑟发抖,嘴唇灰白,快要咬了掉下来。
火炉,火。
火炉,火!
她说了火,是火……
小厮很快回来了,领着几个畏手畏脚的下人。
柳如风用眼神询问,怎么样?
小厮摇头,他把花坛翻遍了,哪有什么茶壶,茶壶在房里好好放着呢。
“公子,这几人都跪在院子里。”找不到茶壶,小厮转移了话题,说。
一个人跪着,可能是犯了错。
全都跪着,不可能全都同时犯了错。
这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被主子罚了吧?
宁婕冷嗤道,“奴才不懂规矩,起得比主子还晚,不该罚吗?我宅子里的事,二公子也想插上一脚?”
“然小姐的私事,雨来怎敢管。”
柳如风认为宁婕说谎。
其实宁婕没有说谎。
花嬷嬷下的药不算轻,白露今儿早上可是由人抬上马车,到了鸠尾山才醒的。
这几个下人同样吃了迷药,醒得不会比白露早。
误了时辰再正常不过。
“都起晚了?一个个的好吃懒做,竟然想得出这样的说辞?是觉得姑姑初来乍到,不懂洛城事宜,便能被你们欺负是不是?”宁绾咬住了都字,咬牙切齿一通教训。
“奴婢(奴才)不敢,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