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自己身在梦中。
的确像是一场梦。
他的母亲突然告诉她,她知道一间金屋,金屋里放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件件价值连城,说有人想打那间金屋的主意,让他带了人将金屋里的宝贝转移走。
他没有回过神,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确定是不是母亲记错了,但他还是听话的带了人来,亲眼目睹了那些金银财宝,确定了母亲说的是真话,正是高兴得合不拢嘴的时候,却有百十号人冲出来,又打又杀的抢夺他的宝贝。
他的脑海里一片混沌,有千万个结缠绕在一块儿,迟迟打不开。
只有两件事,他记得明白。
有宝贝,有很多很多的宝贝,得了那些宝贝,他可以富甲一方,成为太子和允王争相讨好的对象,他可以恣意妄为,不必放低了姿态在官场去争去抢去求。
可是,有人要和他争夺那些宝贝,关键是他抢不过那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宝贝,到手的荣华富贵,到手的滔天权势在眨眼间灰飞烟灭。
又一辆车被夺走了,消失的方向和刚才那辆不一样。
宁越手背上的青筋一股股变得清晰,他的嘴唇已然抿成了一条线,他沉声吩咐道,
“去报官,就说这里有劫匪出没。”
他若能得到最好,他若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宁越的目光四处找寻着,他在找人,找那个妄图抢走他宝贝的人。
他甚至感觉到了那人冷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讥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得了宝贝还不用费力,真是颗玲珑七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