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宁绾是个聪明人,便也直接说了,“我想是这样想过的,不瞒你……只不过,这也不全是我的主意。”
“还有谁?祖父?”宁绾问,“是祖父与金大人说了什么吗?”
她就说,金家那样的人家,大约不会借着赏花的由头把她叫过去,和金诠来了个偶遇。
怪不得那天长孙氏也在,原来是早就知道金府的用意了。
“父亲也是为了你好。”如意公主这可就要说句公道话了,“言念和安然那里,不清不楚的关系都已经有好几年了,如玉那儿,又是确凿的说要娶了安然……不管是言念和如玉,都和安然有关系,你想,总不能你们姑侄两个和他们兄弟两个就得这么不清不楚下去吧。阿绾,不管你心里装着谁,嫁一个爱你的,疼着你就够了。”
“那怎么成。”宁绾坚决不同意如意公主的说法,“姝姐姐,我这一生是捡来的,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要,我就只想过得恣意而快活。我想嫁给我心里的那个人,而不是将就,我只要他,我不能勉强自己嫁给别的人。”
“待你长大你就明白了。”如意公主微微的勾勾唇角,苦涩道,“这一辈子,谁还没有一个放在心里的人。他让你笑得最粲然,哭得最彻底,记得最真切,可那人,往往都是过客。最后嫁的,总归不会是那个人。”
宁绾甜甜的笑道,“那我希望我一辈子也不要明白。”
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想着,她和李延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李延,不会是她的过客,她要和李延在一起,长长久久,永永远远。
“不懂便不懂吧,我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如意公主爱恨不得的捏捏宁绾脸颊,说,“想想郑氏那儿吧,郑氏如今是疯了,宁越的尸体都拿不回来京城,她却说要在国公府里给宁越做一场法事。”
“她要办就办吧。”宁绾说,“郑氏如今都快被刺激疯了,她要是想给宁越做法事,她做就是了。当母亲的,想给儿子做场法事,我也没那么狠心不让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