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洹紧紧攥着被褥边缘,问,“回去允王府便当如何?另觅了房间住吗?”
若到现在李洹还不晓得宁绾是故意疏远他的,李洹便是真的傻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吗?
不过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为什么,宁绾就变得那么冷漠了?
“是因为,你要找王叔帮宁川治病吗?”李洹询问着,补充了一句,“需要与我避嫌。”
避嫌是真。
只是和李南是完全没有关系的。
宁绾抬头看着李洹,不知道李洹怎么会想到李南。
“看来,思官依旧不相信我,之前所谓的彼此交好,不过是句敷衍的话。也罢,不信便不信吧,这世间最为难的事情,不就是让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相信自己吗。”
比让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相信自己还要难的事,是让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喜欢自己。
李洹笑了笑,将被褥放到书桌之上。
大踏步本是朝着院子外边去的,到底是不想这么一走了之,脚步一转,躺回到了软榻上。
宁绾眸子闪得厉害。
她只是想大家疏离一点,不要走得太近,并不是想闹得不愉快。
李延也说了,希望她过的痛快,却也不要李洹过得不痛快。
她这般做,是不是让李洹觉得拂了他的面子了。
毕竟,她说了愿意交个朋友的,转个身,她却又说隔得太近了,要疏远。
他是不是觉得,她在戏耍他?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的任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