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哪里话,这是在太子府门口呢,出了岔子,都是太子府的疏忽。”李铭笑对李洹说,“看在今天是大好的日子,就不要在意这等小事了。就等你了,行酒令已经开始了。”
又对跟在一边的太子妃说,“好好照顾弟妹,言念可是最在意弟妹的,若是没把人照顾好,以后怕是不会笑着登太子府的门了。”
李铭说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的不中听。
明嘲暗讽的,既是说李洹沉迷美色,成不了大器。
又是说宁绾红颜祸水,害人不浅。
言语之间,都带着高高在上的傲然,仿佛这天下已经落在他手里了一样。
周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思忖李铭话中的深意。
李洹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他颇是含情脉脉的看了宁绾一眼,对李铭道,
“皇兄说我没什么,可思官脸皮薄,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趣儿的。”
李洹从来笑脸对人,只是笑脸真假得是旁人心里有数的。
此刻,脸上也笑着,人人却都是晓得他不高兴了。
他说的玩笑话,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是了,允王府的允王妃,他捧在手心的女人,岂是能够拿来打趣儿的。
若李铭得意忘形了,他不介意让他长长记性。
李洹话中的冷然,也让李铭眸子一沉。
但都是皇宫中长大的孩子,别的不行,逢场作戏却是最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