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洹冷眸一转,淡淡瞥了李铭一眼,“我方才才为父皇行了礼,你说这话,是想表明什么?”
这是被李洹骂不是人了。
李铭脸涨得通红,却又找不到说辞,他难道敢要求他与皇帝一样的待遇吗?
“言念!”皇帝皱着眉头看向李洹,“你伤了你嫂嫂,打了你皇兄,不但不知道悔改,还要这般胡闹下去吗?”
胡闹?
李铭的脸色更难看了。
就连跟着李洹同来的李延和李晖都觉得有些意外。
最近李洹受了惩罚,势头已经大不如前了,他们以为皇帝是有心踩着李洹,捧李铭上位。
他们还以为,皇帝会趁着李洹对李铭的不客气,将李洹的势头在打压一下。
却是没想到,只是用了胡闹两个字。
这分明是维护李洹的意思。
李洹却还是不愿意顺着那个台阶下去。
他眉眼冷清的,说,“儿子没有胡闹,儿子从来都晓得什么事可以胡闹,什么事不可以胡闹。从前种种,谁赢了谁输了都无所谓,不过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真的没什么的。可是,他们待儿子怎样无所谓,却不能待思官如何。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儿子活着作甚。”
这话皇帝就不爱听了。
“为了一个女人,打了兄长和嫂嫂不说,竟然还敢说那女人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吗?”
皇帝是失望的。
帝王家的孩子,哪里容许有情种。
帝王家的人,怎么可以有七情六欲儿女情长。
李洹低垂着眉眼,只是说了一句,“父皇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