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不会生气,不会欢喜。
像是一只瓷娃娃,别人给了她一副表情,她便始终是那副表情。
“阿梦梦。”沈母突然惊慌的喊了一声,她真怕,真怕沈梦知会变成一个瓷娃娃。
沈梦知笑了笑,示意她没事。
老太太又哭得晕死过去了。
沈梦知便趁着这当儿出去了孟家别墅。
瘦削的身子笼罩在黑色的大伞之下,沿着被白雪覆盖的蜿蜒道路往山下走去。
孟家的别墅也是半山腰,只是孟家的在这座山的北面,而沈家的却是在南面。
同样的经度,同样的纬度,但是要想从一处走到另一处,却要行走一整座山的高度。
这样近在咫尺却弯弯绕绕的东西,沈梦知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得到,她要不起也懒得要。
沈梦知是谁啊,连心都没有的人,难道还会渴求爱情,渴求婚姻吗?简直是笑话。
这世间怕的不是自欺欺人,而是庸人自扰。
她啊,她只是想把心找回来,要是找不回来也没关系,她可以简单的活着就好了,谁也别打扰她,她也不会打扰谁。
她这人没什么野心,就是图个自在。
走了近半个小时,前路茫茫,依旧看不到终点,双脚却被冻得没了知觉,一个没注意就被藏在积雪中的石头绊得一个踉跄,刚站直身子,将伞扶正,一辆白色的林肯便停了下来。
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