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斜睨着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扯着嗓子骂蒹葭上药时候手太重的阮负,安静的呷了一口茶。
“我是你夫君,我可是你的夫君!你手底下的人没有眼力见儿把我打了,你都不亲手给我抹药吗?”阮负骂道,“宁绾,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不不不,你的心是黑的!不不不,你没有心,宁绾,你根本没有心!”
阮负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大,就像别人不知道他在宁绾的宅子里一样。
宁绾淡定的喝茶,置若罔闻。
阮负自讨了没趣儿,又拿蒹葭出气,冰冷道,“你会不会伺候人!对待你家主子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你能不能长点心!”
蒹葭咬牙,手指狠狠按上阮负的伤口,在阮负的痛呼声中柔柔的问,“阮小公子,这样的伺候您可还满意?”
宁绾笑了起来,说,“若要我出手也行,只是许久不曾亲自动手,不知道还能不能将皮好好的剥下。”
阮负舔舔嘴唇,终于安静了。
他看看眉眼温顺的宁绾,始终没办法将这人与传闻中那心狠手辣的女子结合起来,可是宁绾的一举一动,都表明了这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阮大人不愿阮小公子与我走得近,我初来乍到也不想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阮大人生了隔阂。今日是卖阮小公子一个面子,今日过后,阮小公子若是再高胡言乱语,随随便便出现在我宅子周围,我不敢保证会是怎样收场。”
宁绾放茶杯时,一不小心将茶杯拂落,好端端的一个杯子,连同里面还热乎的茶水都毁于一旦。
这是给阮负的警告,警告阮负好好收敛收敛,不要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