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松了一口气,看也不敢再看李洹,放下茶壶,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宁绾看信,李洹也不打扰,等到宁绾把信放下,才说,“思官与韩长雪来往密切,韩瑜那儿一味的放任,可要当心是计。”
“韩瑜这人,真真假假,难以捉摸,她放任韩长雪接近我的目的,不得而知。不过韩长雪一定是可信的。”
“为什么?”李洹反问。
宁绾和韩长雪相识一个月不到,又不是一见如故的情分,为何要这么相信韩长雪。
宁绾说,“之前或许还怀疑,不过,阮小公子愿意帮韩长雪的忙,韩长雪便是可信的。”
“阮小公子……”李洹沉吟,抚摸上茶杯杯盖,说了句心里话,“那人遇事不惊,光明磊落,倒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若你是因为信他而相信韩长雪,我便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因为什么选择帮你,你也要弄清楚。”
“大概是因为母亲。”宁绾没有将她母亲的事情隐瞒,她知道什么,都说给了李洹听,尽管不是故事的全部,却也能明白,“阮大人对母亲是特殊的,母亲死了,阮大人心中必然难受,我回来了长陵国,代表的是母亲,哪怕只有一分的情分在,阮大人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韩瑜整死。阮小公子靠近我,除了阮小公子自己的计划之外,很大一部分应该是阮大人的授意。”
要不是这样,当计划有变的时候,阮升也不会鼓动着满朝文武对韩瑜施加压力,让韩瑜不得不妥协,放弃了宁绾和阮负的亲事。
“现下最要紧的事,应该是玉佩,只有将玉佩的用处打探清楚,才能弄清楚韩瑜的用意。再说了,没有玉佩,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瑶公主的女儿,韩瑜也不会给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