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想的事情可不是多么?
要想着韩瑜,要想着李洹和韩长雪,还要想着李南,想着阮府
“你们要将我捧上天堂,又怕我上去天堂,说要救我出地狱,又将我狠狠的推进地狱……清高的是你们,世俗的也是你们,慈悲的是你们,伪善的还是你们!”
“我也错了……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还可能是唐僧,穿了水晶鞋的也不一定是公主,可能是化了妆,戴了面具的灰姑娘。我深信童话,却忘了童话都是骗人的,世间的灰姑娘千千万,有谁成为了公主?”
“光鲜的外表下,谁知道藏了一颗什么样的心。不剖出来看看,怎会晓得里面装的是肮脏阴暗,还是可怜自卑……”
那沙哑又嘲讽的声音,是夜深人静时候的诅咒,爬满了纵横交错的丑陋伤疤,凝固着早已干涸的殷红血迹,蒙了尘,结了网,仿佛已尘封百年。
他们都说,时间是治愈的良药,我信了。我以为,时间长了,再深的伤口都会愈合的,我以为,只要伤口愈合了,我就不会痛了。
可是,每当我碰触到,那些结痂的伤疤还是会一一裂开。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滴落在地上,勾勒出一朵朵妖冶的花,连接成片,晕染在被告席上,隔着梦境,让我疼得无以复加。
世界安静了,她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被告席上,倔强又颓然。
身上还穿着那身明显大了许多的灰扑扑的衣服,松松垮垮,好像随时会滑落。长发扎成马尾,无力的耷拉在瘦削的背上,一动不动,宛如一樽雕塑。
那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背影,从那以后,午夜梦回,她留给我的,全都是背影,也只有背影……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