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睡他们的床,简直嫌命长。
温舒打量了下傅先生的脸色,干巴巴的叫道:“傅沉,你别弄伤傅欢。”又对傅欢说,“傅欢,你先回家吧。”
傅沉面无表情的盯视着妹妹,“滚。”
傅欢顿时吓得连滚带爬冲出去。
温舒默了默,望向傅先生,“傅沉,你回来了?”
傅沉回神,“别再让傅欢过来。”
“我知道了。”
傅沉眼神沉沉的看她一眼后,转身又去翻出惩罚用的布条和锁链。
等他弄好,这回温舒连双脚都拖着沉重的链条,而且比起手链,脚上的锁链长度很短,几乎只能在床上待着。
温舒便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
傅沉俯首亲了亲她,声音却是幽幽的,“一天时间,明天我就会杀死你。”
温舒没有害怕,反而轻松的笑了笑
从她知道傅先生的病症后,她是心疼傅先生的。
很小的时候,傅家人对傅先生很冷漠,童年时一直被大人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
小房间那么黑,那么冰冷,伴随着无尽的饥饿和寂寞,那无望的漆黑如形随影,即使从小房间出来,他的妈妈也一直虐待他。
妈妈在打他,她的手,她的脚都在踢打傅先生。
温舒只是想一下都觉得难受。
傅先生的世界这么黑。
那她也染黑好了。
想到这里,温舒伸出扣着锁链的手,牵住傅先生,压住喉咙的哽咽,轻轻说:“傅沉,我从不害怕你,我会陪你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