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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晴顿时明白过来,她轻声叹气,“傅先生,你知道为什么有些病人接受治疗后反而没好,还发疯了?甚至有些永远醒不过来。”

傅沉依旧沉默。

邹晴只好自问自答,“是因为他们逃避现实,一直生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梦里,这样活下去是毫无意思的,你不认为吗?”

“只有这样我才能见到温舒,我不介意。”

“傅先生,”邹晴压抑的说,“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如果你实在难受,去散散心吧,到那时你还是觉得痛苦,我会给你考虑调整治疗时间。”

傅沉想了下,便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勉强邹晴,随即离开。

邹晴站起身,骤然拽住他的手腕,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头看向鞋尖,“傅先生,请你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傅沉眼帘微颤,哑声说:“谢谢。”

他抽回手,径自离开。

当日,傅沉就收拾行李,二话不说又准备出门。

傅欢有点反应不过来,睁大眼看着哥哥将行李箱放到后尾箱,“哥哥,你又干嘛啊?”

“散心。”

“只是散心?”

傅沉睨她,“不然你觉得我要去做什么?”

傅欢摇头又摆手,“没,散散心挺好,什么时候回来?”

傅沉说:“不知道。”

没有归期,不知归期。

傅欢忐忑不安的叫他,“哥哥,那你记得回来。”

傅沉偏头看了眼傅欢,然后拥她入怀,声音中夹着些许少有的温情,“好。”

之后他驾着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上路。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便一路顺着高速公路行驶,一直去到尽头,走向另一个城市。他经过香市,去到云州,又从南市去到庆城,最后又兜兜转转的去到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