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盼不是故意要表现得这么客气,只是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凡事都依靠自己,一旦有人对她好,她都铭感于心。之前蔡君洁也指出过她这个问题,她不由吐了吐舌,“好,我以后不说了。”
重逢后的她似乎把自己装进了一个套子里,不肯轻易将真实情绪示人,许久未见她如此俏皮的模样,陆嘉栩也不禁弯起了唇角。
看到这个堪比冰雪消融的笑,颜盼莫名开始心跳加速,这种反应有些不正常,她赶紧别开眼,转移话题:“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陆嘉栩不太想把工作中的那些阴暗面告诉她。
但他不说不代表颜盼就一无所知,“我前两天在新闻上看到云城又发生了一起杀人碎尸案,你勘查现场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好,我会的。”
自从颜盼入住了节目组安排的集体宿舍,接受封闭式管理,他们联络的频率就降低了,难得双方都有时间通话,便忍不住多聊了一会儿,直到练习室的门被推开,陆嘉栩才依依不舍地收了线。
进来的是徐燕妮,见颜盼刚通完话,脸上还挂着笑似乎心情很好,她想当然地问:“男朋友的电话?”
颜盼摇头:“不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徐燕妮没有多问,有些过意不去道:“对不起,害你牺牲休息时间来陪我练习。”
一公需要五人一组以团队的形式演出,徐燕妮初舞台排名倒数第一,挑选队员的时候其他组都不想要她,只有颜盼主动邀请她加入。她们要表演的这首歌舞蹈动作有很多,唱跳双废的她完全跟不上,严重影响了她们整组的进度,其他队员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眼神中无不透露着不满。她不想当毁掉一锅粥的老鼠屎,只能私下独自练习,可没有老师指点,她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事倍功半。就在她屡屡受挫后悔来参加这个节目时,颜盼来到了练习室,提出要陪她一起练习。
徐燕妮很感激,颜盼安慰道:“没事,我也是为了我们整个团队能取得更好的成绩,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团体演出不比个人,光自己表现好没用,更要注重整体的协调性。颜盼是队长,她有义务帮助每一名队员。
徐燕妮没有舞蹈功底,记不住那么复杂的舞蹈动作,颜盼便将它们一步步分解,陪着她一遍遍地过,直到她学会为止。
但学会舞蹈动作还只是第一步,她节奏感差,有时会抢拍,有时又慢半拍,连累得整组都要重来。
其他队员可不是个个都像颜盼这样有耐心,在徐燕妮第n遍出错后,有人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凭什么某个人的错要我们大家为她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