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粉丝不太敢挤上前,车子一会儿就开出了重围,驶到大道上。
宁缺看姐姐严肃的样子知道怕了,忸怩地戳戳手指:“其实之前情况没那么严重,就是这两天临近高考,门口粉丝才突然多起来。我和喻哥儿想着反正最后几天了,不想让你担心就没说。”
“我和妈为你们高考操了那么多心,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反而不跟家里说,要是意外受伤了怎么办,难道还想再读一遍高四吗?”宁纯溪不悦地抬眸看了眼后视镜,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喻湛鼻梁有一条红痕往外沁血,“你鼻子怎么回事?”
喻湛怔忪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纯溪是在跟自己说话,后知后觉地感到鼻梁隐隐作痛。
边上宁缺也吓了一跳:“喻哥儿你先别拿手碰,流血了。”
驾驶座上的宁纯溪抿抿唇,一言不发地往后扔去一包纸巾,改道往就近的药店开去,周身散发的不爽情绪肉眼可见。
宁缺也是这时候察觉到事情的严峻性,冲喻哥儿比口型道:“我姐生气了咋办?这可不关我事啊,是你让我帮忙瞒着的。”
喻湛抽纸巾随意往鼻尖抹了抹,眼巴巴地瞅着宁纯溪的方向,试图消解道:“应该只是被人不小心用指尖划到,不要紧的。”
宁纯溪只是鼻腔里发出一声讥诮的冷哼,搞得后座两个顿时半点声都不敢吭了。
时近九点半,夜路上有些冷清。
车子在药店前停下,宁纯溪自顾解开安全带下车,连带关门声都是重重的。
宁缺见人走了,被之前的窒息氛围弄得差点没缓过气:“靠,这下完了,你说你要是没受伤还好,现在我极度怀疑我姐可能要跟我们冷战上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