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样的下着大雨的夜晚,岑晚没有带伞,下了公交车。
她站在公交车站犹豫了片刻,然后把校服外套脱下来遮在头上,准备这样跑回家。
岑晚左右看了看,整条街上伴着她的只有昏黄的路灯和雨水倾泻下来的声音。
她站在原地,傻傻地做了个助跑的动作,内心暗暗祈祷自己能一口气冲回家里去。
就在她已经做好被雨水淋湿的准备的时候,右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撑着伞,高中部的校服外套被他抓在手里,身上只有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
岑晚惊诧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虞弈淡漠的脸。
正是下着大雨,风刮得正大的时候,好像连带着把丝丝雨水都渗进了骨子里。
岑晚打了个寒战,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见虞弈淡淡道:“笨死了,伞都不带。”
岑晚:“……”
伞并不足够大,至少不足以在遮住岑晚的同时还装下虞弈一米八几的个子。
尽管如此,虞弈还是将伞向她这边倾斜,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湿掉了的小半边肩膀。
他和岑晚贴得极近,岑晚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和体温。
从车站回家的路并不远,来往的人三三两两,他和她的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
虞弈把她送到她家楼下,看着她按下门禁密码,隔着门对她道:“走了。”
岑晚微微红了脸,还好在夜色里不甚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