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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岑晚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惜字如金的样子,好像多说一个字做一个表情都是多余的浪费,但时隔这么多年再次亲身体验,心里难免有些发怵。

这间办公室大概只有虞弈一个人用,此时办公室里也没有别的人,整间屋子只剩下虞弈敲键盘的声音。

这样诡异的安静每多持续一秒,岑晚心里的激动就减少一分,取而代之的是漫无边际的、突然涌上来的恐惧。

在她和虞弈的关系中,她一直是叽叽喳喳话比较多的那个。

虞弈话少,很多时候她都并不清楚虞弈在想些什么,可只要虞弈对她纵容,哪怕只是听着,都不用任何回应,岑晚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恃宠而骄。

可是一晃十几年,岑晚早不似当年的盲目乐观和天真,摸不清虞弈在想什么的时候,也不再敢开口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傻话。

好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虞弈不多时便停下了敲敲打打。

岑晚听见他淡漠的声音响起:“好久不见。”

岑晚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顺着他的话头道:“是很久了。”

虞弈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我当年还担心你的成绩能不能考上大学,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岑晚此时莫名生出了一种被班主任训话的奇特感觉,硬着头皮道:“还……凑合吧。”

虞弈话锋一转:“来绫大有什么事情吗。”

一提这茬,岑晚更觉尴尬:“我……我就是陪同学来上课,看见你了,就……来跟你打个招呼。”

虞弈点点头,低头看了看手表:“我待会儿还有个会,可能没办法再陪你聊了。”

岑晚连连点头:“没事,你先忙你的,我助理也正好要来接我了。”

岑晚走出他的办公室,正准备从外衣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却触到一张硬卡纸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