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完全脱去了平常那身假正经的装束,身上就松松垮垮套着件白衬衫,扣子开到第四颗,大概是被岑晚从浴室里叫出来的。
他说:“怎么了?”
岑晚看他穿这么点,怕他感冒加重,急忙道:“我就是问问药箱在哪,帮你烧个水泡个药。”
虞弈话还没听完就抬脚要走,声音从不太远的地方传来:“以前的地方。”
岑晚一时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他恋旧好,还是该骂他懒,这么多年都不改变一下家里的摆设。
她确认了药没有过期,又去厨房烧了开水,泡好之后端着药往楼上走,想让虞弈快点喝掉。
但多多少少觉得贸然上楼有些失礼,她只是站在楼梯上,并没有直接上二楼,而是等着虞弈洗完澡出来再叫他。
她半倚在楼梯扶手上,一边低头玩手机。
直到从楼上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一声像是重物落地似的闷响,岑晚这才抬头。
因为隔着些距离,她听的并不真切,不知道究竟是东西掉在了地上,还是虞弈不小心摔了。
她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担心虞弈,便抬脚上了楼。
她刚站定在洗手间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喊一声虞弈,洗手间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门里的虞弈浑身冒着热气,平常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现在软趴趴的贴在额前,眼神也不似往常锋利而清明。
虞弈全身上下只有围在腰间的一条浴巾,其余部位未着一缕。
岑晚手里还端着药,整个人脸颊突然爆红,手里还端着刚泡好的感冒药。
虞弈微微向前一步,站到门框的位置。
岑晚不敢抬头看他,可映入眼帘的就是虞弈那副跟他的脸一样完美的身材,感觉自己仿佛被虞弈的荷尔蒙强势侵占着,于是更加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