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花洒, 特地打了三遍沐浴露, 一边拖延时间, 一边想要怎么和虞弈说清楚睡觉这件事情。
等到她穿着浴袍慢吞吞出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这个套间被分成三间,一间是客厅阳台和厨房,加上两间起居室。
虞弈大概是去了另一间卧室。
房间内暖气开的很足,岑晚就单穿着一件浴袍, 坐在床沿认真的思考, 万一虞弈真的要跟她睡觉, 她该怎么拒绝。
还没想出个什么名堂, 房门就被敲响了。
岑晚急忙扯了扯浴袍,结结巴巴道:“请…请进。”
虞教授只有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周身散发着被热水冲刷过的热气,发梢还滴着水,腹肌清晰可见。
这位行走的荷尔蒙似乎对自己的吸引力无知无觉,半个身子探进房间。
岑晚内心警铃大作。
全身上下都只围一条浴巾了!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了!现在不开口就来不及了!
于是岑晚红着脸, 小小声说:“我…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这…”
大约是她的声音太小,虞弈完全没有听到,在她开口的同时,虞弈问道:“我那个房间的吹风机坏了,我能借这边的用用吗?”
岑晚:“…什么?”
虞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吹风机啊。”
岑晚脸上的红晕从羞怯变成了羞愤:“……”
虞弈脑袋里反应了几秒:“你在期待什么?不对,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岑晚一把把吹风机塞到他手里,面无表情道:“没有,你听错了。”
“真的?”虞弈挑了挑眉。
这会儿岑晚和他站得极近,仿佛只差一公分就能触碰到虞弈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
虞弈也不再逗她,在关门前对她说:“睡吧,睡醒起来有惊喜。”
说完,体贴地替她关上了灯和门。
岑晚蜷缩在被子里,觉得自己刚才非常丢脸,不知道都脑补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