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女士先让了步,让岑晚自己注意休息。
临挂电话前还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你那男朋友来了吗?”
岑晚装作没听到,直接挂了电话。
说起来,自从看完日出那天之后,她就没再跟虞弈联系过了。
也说不清楚原因是什么,但她没找虞弈,虞弈也没再找她。
不远处有辆车开过来,大概又是来吊唁的人吧。
岑晚理了理衣服,站起身来。
她心想,不联系了也没关系,反正也一起跨年一起看过日出了。
足够了。
·
来人是虞弈。
他一席纯黑的正装,手里还拿着一小捧花,就这么朝岑晚走过来。
他步子并不大,也不急,朝着岑晚走过去,顺带着把岑晚圈进了怀里。
拥抱很短暂,体温很真实。
虞弈大概是挤出时间来的,就这么站着和岑晚说了几句话,又急匆匆地上车离开。
岑晚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没注意什么时候邹逢明站到了他身边。
今天是吊唁的最后一天了,今天一过,岑迁将会被迁到更恰当的地方去。
岑晚把所有手续都办妥之后,就准备离开了。
临走前,她淡淡地对邹逢明说:“以前每个月给你打钱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现在他不在了,你也是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就别再想着从我那儿拿钱了。”
邹逢明听了这话也不恼,双手插兜,笑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岑晚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邹逢明走近几步,低声道:“你以为我手里没点你的把柄,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找你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