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明朔道:“捡到东西……也不算是自己的吧?”
暮朗问:“我每天出去替你猎吃的,拿回来是我的吗?”
明朔:“是啊。”
暮朗问:“那我捡回了你,有什么不同?都是活物。只是一个死了,一个还活着。”
明朔:“……”
明朔向来就不擅长与人争辩,说了两句发现说不通,只能陷入沉默,思索着怎样才能反驳暮朗的这奇怪的推论。
暮朗未曾在意,相反,他微微侧首问着明朔:“我去溪边捉点鱼,你想一起去吗?”
明朔一口答应:“好啊。”
暮朗说的湖,便是明朔先前砸下来的小溪。
如今溪面的冰层虽然隐隐可以看见冰下流水,但冰层仍旧能够厚的过人,按理说没那么容易凿开。但明朔想起上次也是这么厚的冰,她被暗算摔下来被暮朗捡到的时候,他就在这里凿开了冰,便想他应该有自己的办法。
于是明朔便蹲在溪边,看着暮朗一路摸过去,寻着冰层薄弱的地方,一锥子凿了下去!
他的手臂并不粗犷,但皮肤下全是精瘦的肌肉。明朔因为自身并不畏寒,所以也未曾在意,在如此的冬日,暮朗身着的衣物也不过仅有两件,即使在前些天大雪封山的日子里,他也不过披上了一件狐皮缝制的皮袄。这件皮袄一看就是他自己做的,皮毛杂色,裁剪粗糙。用粗线简单缝了缝,虽然保暖,但毫无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