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朔道:“但师父人在西峰观,万一看顾不过来——”

风止笑道:“那些是我师父的宝贝,鹤峰上的鹤哪怕病了一只,秦昔都要做噩梦的。放心吧,他不敢。”

明朔:“……”

明朔在这一刻,突然发自内心的,心疼起了这代的西峰观主。大概是上辈子投胎没投好,才轮到他当这一代的观主。活多,心烦,人还事。

作为最来事的人,明朔同情地想着。

风止与明朔几乎从鹤峰下启山,圣旨便来了。

秦昔装模作样的带着人费力上了鹤峰,而后在空无一人的鹤峰故作惊讶,叹道:“唉,可能是温阳帝姬受不得苦,已经逃了。风止师叔想来也是去追她,好给陛下交待。”

颁旨的天子使收了秦昔的好处,当然不会纠着这一点不放,他责怪了秦昔几句,便说着“这么严重的事他得赶紧回去禀告陛下”,转头便想离开这冷清地令人难受的地方。

鹤峰的鹤正巧间或还踱着几步唧唧喳喳叫着,跟着这名颁旨太监的侍卫却突然向前一步。

他对西峰观主道:“如今的情形,陛下身边的那位大人早已料到。所以他给了陛下建议,陛下也采纳了。西峰观主,麻烦您接第二道旨意。”

秦昔完全没料到居然还有这么一茬,他有些惊疑不定,但也只能先跪地接旨。

就在这侍卫要宣旨的当口,一只湖边喝水的仙鹤突然飞起,细长尖锐的脚趾直往侍卫脸上戳去,侍卫一惊,大叫了一声,缓过神来,手中的圣旨已被仙鹤叼着丢去了山崖下,这鹤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