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
罗浮心情复杂的将明朔抱进了怀里,神色阴郁。他闷声说:“不要了。”
明朔拍着罗浮的后背,柔声安慰着:“没关系的呀,我有经验,可以好好配合的。”
罗浮:“……”
罗浮非常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赌气把自己掰碎进琉璃灯里,他总不能嫉妒自己。可他现在满心火烧火燎的,却又全然是在嫉妒自己。
他抱着明朔,下颚搁在她的肩膀上。
昆嵛山的清风袭人,幽冥的血月却也是世间奇景。
他抱着明朔,心情便能平静地似旷野般开阔。
罗浮突然发现,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笼子。他用了很多年,将自己织成了笼子,一只无形的,却是这世上唯一能困住这只鸟的笼子。
明朔待在他怀里,正翻过一页书,忽见罗浮低头亲她眉心,她因为痒而动了动,仰起头问:“又怎么了啦。”
罗浮瞧着她,笑了:“我都分不清,是你重生还是我重生。是你如今三百岁,还是我三百岁。”
明朔道:“你该庆幸我三百岁了,不然你算猥亵幼童,昆嵛山能将你的幽冥掀翻。”
罗浮笑了笑,不甚在意。他懒懒的赖在明朔身上,微笑着说:“那就算我三百岁。”
罗浮何止三百岁。他等着明朔等了几千年。
明朔神色微动,她开口道:“你当初是不是认为我大概无法复活,毕竟截杀雷帝是五帝才能做的事情。我越级而为,肯定要付出代价——你猜这代价是我的‘永生’是吗?”
“你这么猜,以为我死了,而你又杀不了自己,所以才选择将一切都交给东岳,沉眠于琉璃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