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眼前一亮,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
浅红色的针织衫勾勒出女人诱人的身段,绸缎般的头发垂到脸边。
女人垂眸看着手里的“信”,头发遮住了大半脸,却仍能让人感到她的悲伤和震惊。外面不知有什么声音响起,她手指发颤地“信”折起来。这时她才抬起头,女人唇红齿白,是难得一见的清贵又柔媚,因为隐忍含泪将眼眶憋得发红。
似乎有人在靠近,楚曼惜捏着手里的信,放在油灯上烧了。转过身来时,已是笑颜如花:“您回来啦。”
“好。cut。”徐导喊了停。
眼泪这才冒出来,副导演上前递上纸巾。
“一般试戏,大家都会选戏剧冲突比较大,或者情感比较激烈的戏。能跟我说说为什么选这段吗?”徐导双手虚握,身子往前倾了些。
楚曼惜:“这段戏,我认为能非常完整多样地展现角色的人格。情境是在她收到了她心爱的人去世的消息时,她卧底身份的丈夫恰巧回来。角色在此时心里斗争非常激烈,我们演员选择演出哪些来表现才能恰到好处,每个演员都不一样。这段既能体现角色,也能体现演员本身,所以选了这段。”
徐导点了点头,面上不显,语气也淡淡:“回去等通知吧。”
楚曼惜一愣,拿起衣服出了门。
徐萌焦急地等在门口,见楚曼惜出来,帮她把外套穿上:“你怎么才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怎么样啊?”
楚曼惜将衣服扣紧:“我也不知道,回去等通知吧。”
【九九,你有什么读心功能吗?】
【九九:那是违反系统法的哟。】
楚曼惜叹了口气,看向休息室门口的唐天雅,没心情跟她斗嘴,转身往电梯走去。
唐天雅咬着牙,阴阳怪气地对自己助理说:“她拽什么拽?以为自己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