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陌生来电。

楚曼惜皱了皱眉接起，走到一旁：“喂？”

“小曼。”

男人熟悉的，沉稳而阴险的音调。

楚曼惜顿时愣在原地，攥住手机的手掐出泛白的痕迹，背脊上像是被一条蛇贴着缓缓爬过。

她深呼吸一口，声音因为克制压得很低：“有事？”

“爸爸看到网上的消息了，如果你肯……”

难以抑制住颤抖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滚，你有什么资格。”

电话被挂断，忙音不断传来。赵岳明看着手机轻笑了一下。

几个人在沙发上商量得热火朝天，楚曼惜打了个电话之后就明显心不在焉，李萱轻轻拍了拍楚曼的腿：“怎么了？”

楚曼惜摇头：“没事。”

黄知晖不知道又接了谁的电话，从过去到现在不过几分钟，已经回过头看了她第四次。

楚曼惜坐在沙发角落，只想将自己从这个满是人的环境中剥离出去，但她不能。

楚曼惜第一次见到赵岳明的时候，是她八岁，小学放学。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赵岳明穿着一身名贵的灰色西装，站在小学门口的树下。

楚曼惜一眼就认出那是妈妈经常半夜看的那张照片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