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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搬来跟我住吧。”

他伏身,将她拥进怀里。

梁月歪了歪脑袋,抬眼看他,计算他眼中每一分变化。她想起那蜿蜒向上的楼梯,上头该有多少间卧房?主卧?客卧?蒋泊舟捧到她跟前的,应该是哪一间?

蒋泊舟领口吊坠露出来,梁月伸手就将那吊坠捏在手中,借着月光将它看清。

“你还留着这个?”

素白泛红的手指尖,将小小吊坠托住,原有的银色早褪去大半,透出里头的铜色质地来。荆棘玫瑰一朵,弯成开口戒指,被项链吊住,在男人颈间锁骨上晃。

蒋泊舟“嗯”了一声:“你送我的,怎么舍得丢。”他停顿片刻,尝试读懂梁月脸上情绪,又重复说:“这十年,都没舍得丢过。”

梁月一笑,语出讥诮:“不愧是蒋家少爷,还真是长情。”

她伸手攥住他衣襟,抬头。

“明早,送我回酒店吧。”

彼此的唇都带着烟火的余温,似乎不烧到尽头,不能罢休。

衣衫裤裙,散了一地,连那双灰色毛绒拖鞋都被丢在楼梯下面。

“你好冷,像是冰窖里头藏着一样。”

蒋泊舟这样说,梁月不答,只以吻回应,吻火热,算是能将冷淡草草急切掩埋。

蒋泊舟的吻缠绵在耳后,呼气吸气间暧昧撩人,梁月睁眼闭眼间,眼中只有卧室吊顶上那盏已经被按灭的华丽吊灯。

月光隔着窗纱涌进来,把灯又打亮,落进她的眼里,破碎着摇晃。

得偿所愿?梁月只能想到这个词,但词总不能达意。得是得到了,偿?恐怕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