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泊舟声音软下来,握住她的手,指腹用了点力气揉,“总不至于你每次去见梁教授的时候,都得约着时间在外面见。”
梁月的呼吸缓下来,手留在蒋泊舟的手心里头,没有抽开去的迹象。
人总有雷区,总有软肋。如梁月,母亲梁佩华是雷区,外祖父梁剑津则是软肋,蒋泊舟拿捏得很好,叫梁月都佩服。
“你不过就是想用梁家把我困在国内。怎么,觉得我跟‘空大’的合同快到期了,你想要留住我,想到要慌不择路到这种地步?你比他们之中任何一个都知道我跟我妈闹得有多僵,想要我跟我妈重修旧好,你未免太异想天开太傻白甜了吧?”
梁月语气硬,即便是蒋泊舟对着她脾气再好,此刻指尖也免不了温度下降。梁月手指动了动,要往回缩,却被他用了力气攥住拖回去。
蒋泊舟低头将梁月的指尖揉搓,笑得有些讨好意味,倒不如说是试探着去将梁月慢慢哄:“算了,你不想去就不去,我也只是起了这个念头而已。过几天是我妈的生忌,最近都在准备回定海扫墓的事情,免不了想起你。”
梁月将烟上火星点了点,半晌没说话。蒋泊舟却继续,“不如,我们都别去彭大了,让陆和渊代替我致辞就行。我和你提前两天去定海。”
蒋泊舟说着,指腹顺着梁月的手心一点点地滑,似是把刺猬柔软的腹部抚摸,“我带你去看看我妈。”
“胡说什么。”梁月的手指一瞬从蒋泊舟手心抽出来。
蒋泊舟也是笑。
自然是开玩笑,谁会当真,不过是把尴尬冰冷气氛打破。
梁月瞪他一眼,“给彭大捐楼不算小事,你跟陆和渊两个创始人肯定要在场,即便是以‘空大’的名头,‘空大’现在连着蒋家,你要是临时因为我不去了,还带我去定海,你当蒋家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