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可以。性,可以。
依恋,可以。亲密,也可以。
甚至脆弱,似乎都可以,但要她明明白白承认,从十年前开始他就让她魂牵梦萦,不惜把旁人扯进来,她做不到。
死也做不到。
别说十年前,即便是现在,要她说一句非他不可,说一句喜欢,说一句爱,只怕都没有凌迟来得痛快。
梁月笑起来,“我哪里倔了?我也不想惹你不开心。难不成你要我再细说,尹阙当年是怎么追到我的?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你跟薄绛的事情,不是吗?”
蒋泊舟只觉得牙痒痒,想要一口咬住梁月。他瞪着她,一句话不说,许久了,眉头才舒展开。
“行,不说了。也不早了,我走了。”
梁月一愣,说了声:“好。”还送他到玄关处,将门打开。
他最见不得她不肯留下,如今也想要她尝一尝。真的如同小兽间的撕咬,你一口来,我必定要还一口回去。谁又比谁成熟高尚?
“晚安。”
门关上。屋里又只剩下梁月一个人。夜晚十点,电影已谢幕,宴席早散去。梁月一个人站在玄关处,笑容渐渐散去,视线落在那门锁上,一直没动。
算了,睡吧。
梁月回过神来,转身,手摸上墙壁,将灯关上,趿着拖鞋,身子拖着腿,往回走。
门锁处,开门的音乐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