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也回国了,在国外这几年怎么样?我听泊舟说,你跟‘空大’,跟goc,还有‘风归去’,现在都有工作合作,是吗?”
“嗯,是啊。你现在在做什么?还在读书吗?”
薄绛的头发很长,扎成高高的马尾辫,看着人歪头笑时,马尾辫垂向一边。双颊白里透红,不是在冷风中吹出来的潮红,是皮肤自然带出来的红润。
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面对着薄绛,梁月都不能带上有色眼镜,去否认那股子从这副躯体里散发出来的活力。
便是薄绛说话的时候,梁月都会忍不住走神去观察她,一寸一寸。
“上年刚博士毕业,准备考公了,文职嘛,本来还想去当旅游作家,后来想来想去,还是先进体制内好了。”薄绛眨眨眼睛,一手拢在嘴边,“先顺着家里人心意做几年,等我翅膀再硬一点再说。”
蒋泊舟端着两只小小蘸料碟子回来。
梁月正问薄绛:“想考哪里的?”
薄绛回答她:“彭城吧,大学时没来彭城,倒底是个遗憾。”
梁月笑,“那好呀,起码不用异地。”她抬眼看向蒋泊舟,目中坦坦荡荡,将他的怒意尽收眼底。
番茄汤鲜甜,混着啤酒更加清爽,饭饱但还未酒足,东西渐渐都被收下去。梁月终于放下筷子,将手机翻开,消息又是攒了一大摞。
何绵绵的。同处一室,还给她发微信,问她还好吗,问她要不要走,问要不要带她先走,还直骂蒋泊舟是个混蛋。
也不是酒精,还是室内太热,叫人眼角微酸,眼泪都要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