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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浑身僵硬,视线飘向上首那张还坐着陆何两家亲戚的桌子,有人瞧见他们这边,定着看了一会儿,还是笑着将头扭回去。

伴郎与伴娘,原本就暧昧,再说婚宴上知道蒋泊舟和梁月的本就不在少数,更何况是陆何两家的近亲。陆和渊灌了多少酒,蒋泊舟比他只多不少。但这是蒋泊舟,不是陆和渊,梁月知道。

空荡荡会场,人声也在远处,灯火通明的荒原一般,低声细语只有两人听见,心跳声一般猛烈却安静。

梁月的手垂着没动:“蒋泊舟,你酒量怎么样,我清楚的。”

蒋泊舟的头抵在梁月肩上,她能清清楚楚看见男人肩膀上的肌肉一瞬绷紧拢起,缓缓平息下去。还是没动,整个人赖在梁月身上,声音缓缓响起来,带着哀求。

“你把我扶到洗手间就行,我缓一缓就行,我打电话给助理,不麻烦你。”

前头未走的宾客渐渐被吸引过来,看着他们两人,脸上的好奇与探究写得明明白白。

梁月终究还是将蒋泊舟扶着,往洗手间去,他双臂仍旧将她搂住不肯放,半边身子倚着梁月,脚下有些不稳,似是真的难以支撑住自己。

那一圈圈的酒,伴娘的一份,伴郎的一份,后来陆和渊撑不住了,新娘与新郎的也算在了蒋泊舟头上。他或许是真的醉了。

梁月扶着蒋泊舟走到洗手间,他扶着门把手,缓了缓才能走进去。他直起身来,梁月没了负担,转身就要走,可那洗手间门没关好,水声混着呕吐声传出来。

她停住脚步。他是真的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