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无法忍耐,抬头向着空乘:“我想换个位子。”
空乘没来得及回答,蒋泊舟开口便要将梁月气死——“阿月,你就是换到经济舱,我也能跟过去,也会跟过去。”
梁月牙根痛痒,恨不得扑上去将蒋泊舟的肉都给咬下来泄愤:“蒋泊舟我还不知道你能这么蛮横不讲理。”
蒋泊舟解了衬衫扣子,单手抄进裤兜,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肩膀垂下去:“阿月,我只是,真的不能再一次眼看着你离开。”
他浑身写着无奈,看着梁月时,那双眼还带着昨日残余的酒气,眼角红红,眼下乌青,下巴处还有未剃干净的胡茬,显得狼狈又可怜。
千里追妻,便是空乘旁观着也觉得这桥段感人,偏得女主角淡漠如冰山,甚至眼瞧着怒意更甚。
梁月将他那惨样子收在眼底,眼中厌恶丝毫不加掩饰,出言更是酸辣嘲讽:“你是非要你来甩我才算尽情,才算满足是吗?你这些年身边的人就没一个有自尊的?都等着你皇恩浩荡赏赐分手?”
利爪尖牙极尽显露,别说是当初追在他身后任由他呼来喝去的乖巧模样,就连那妖娆与芬芳都不肯施舍,唯有玫瑰荆棘,不见血不肯松口。
蒋泊舟想起梁佩华,梁月对着她,就是这副样子,恨之入骨,冰冷至极。如今的他,对梁月来说,也是只剩下那样了吗?
空乘哪敢继续看戏,沉默着退下去。
梁月将牙齿磨一磨,翻出耳机来戴上,随便开了一部电影,将毯子一盖,彻底拒绝跟蒋泊舟交流。
蒋泊舟能奈她如何,他倒是想要上去将梁月的耳机摘下来,重新将她拽回他的世界里头,或者死皮赖脸挤进去她的世界里头去,可那之后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