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十层,卢云光殷勤备至的开始介绍公司的环境,企业文化理念,又带着他来到了会议室,将早就准备好的产品介绍放了出来。
就这样忙活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卢云光介绍得口干舌燥,这才喝了一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吴董,看看您有什么宝贵的意见,可以提一提,我们lj公司真诚期待与您的合作!”
吴老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想必您也知道,我这次来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您爱人的邀请,我女儿一直有病在身,在上幼儿园的期间没少受到她的关照,我十分感激,所以这次亲自来拜访一下,看一看!”
“至于刚才您做的产品介绍,我觉得确实很精彩,但是嘛,我们在商言商,您也知道,我是做国产山寨机出身的,生产的都是些低端机型,靠的是薄利多销,贵公司的产品确实不错,但是成本偏高,现在的手机市场受国外的产品打压严重,如果成本再提高了,那我们还赚什么钱,这不白玩了么!希望卢总能够理解!”
卢云光早就听说这个吴老板不好对付,人精明着呢!
别看他的这些话听起来入情入理,看似是在拒绝,实际上就是在砍价,卢云光也不傻,如果对方根本不想合作,那就连来都不会来,至于人情什么的,完全可以到家拜访一下,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还用的着带上助理兴师动众的到公司考察一下?
之所以还要特意提一下人情,就是为了当价格谈得太僵的时候,有个回旋的余地,用人情当个下台阶的借口,所以他也顺坡下驴的说道:“当然,当然,咱们相识也是因为缘分,所以之前报的价格呢,那是和一般的客户签订的合约,像您这样的尊贵客户,需求量大,我们的固定成本平均到单件产品上,自然也会降低一些,这样好了,我给您下浮三个百分点,怎么样?”
像吴老板这样的大咖,一年光屏幕的成本预算,少说也得在两亿元左右,三个百分点就是让了六百万,这可不算是个小数目了。
吴老板摇了摇头,“卢总开玩笑了,一般这种手机屏的利润都在十五到二十个百分点,您就让这么一点儿利,好像没什么合作的诚意啊,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改日我亲自登门以孩子家长的身份,去看望看望您的爱人!帮我给她带个好!”
说着他带着助手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卢云光当然不肯就此罢休,他赶忙跑过去截住了去路,笑着说:“吴老板大概有所不知,以前产品的价格却归业务部管,现在公司新来了一个总经理,限制我们的权限最多只能让这么多,我也是没有办法,要不这样,您在这稍微等一下,我去把任总请来,我相信他肯定能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
卢云光说是要请总经理任辉来谈价,实际上就是把烂摊子扔给他,如果谈判失败了,董事长责问起来,自己就可以推说前期谈得非常好,但是任总出现之后,客户就不愿意合作了;如果谈判成功了,那更不用说,当然是因为自己的爱人曾经做过客户女儿的老师的缘故,由于这层人情关系,所以才谈下来的,任辉不过就是出面简单应付了一下,尽尽礼数而已。
卢云光能做到业务总监的位置,不仅是靠自己过硬的人脉关系,更主要靠的是职场中的手腕,没有这两把刷子,怎么可能一直屹立不倒?
张云天这个时候才从人事部出来,里面填了四五张表格,又是工作交接表,又是行政物品表,还有网络部的文件确认签字,他才来几天,根本什么都没干,连电脑的开机次数都屈指可数,有什么好填的,只得糊弄糊弄完事。
当他走到职场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神医?”
张云天觉得这个称呼很耳熟,他转头去看,只见会议室的门口站着一个胖墩墩的男人,样貌似曾相识,“你是…”
吴老板见到张云天的正脸,更是确定这就是在医院治好自己女儿白血病的神医无疑,赶忙激动的走上前来,伸出双手将后者的手牢牢的握住,兴奋的说:“神医,你不记得我了?上次在第一人民医院,我女儿的病就是你治好的,她叫昕昕,你还记得么?哎呀,当时我光顾着高兴了,连您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时候我爱人一直因为这事埋怨我,没想到咱们竟然在这碰到了,真是缘分啊!”
第三章和平离职
(感谢战神印,玥曌风夜,狂暴之歌打赏的100起点币,因为本周要接母亲出院,后续还有些琐事,所以每日两更,周末再小爆吧!)
张云天经这个男人提醒,这才想起来原来是昕昕的父亲,因为当时只打了一个照面,所以印象不太深刻。
“哦,是你啊,我想起来了,昕昕的身体怎么样?”
“要说这事真得感谢感谢您,现在我家昕昕不仅病好了,而且还比以前更开朗活泼了,就连医生都解释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我看他们就是一群庸医,要是人人都有您这样妙手回春的医术,医患矛盾也就不会那么紧张了,哎呀,总之真是太感谢您了,对了,这是我的名片!请笑纳!”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金色的名片,双手递交到张云天的手里,自我介绍到:“鄙人姓吴,名大志,做些手机平板电脑生产的小买卖,还没请教您高姓大名呢!”
张云天将名片收好,说道:“我叫张云天,很高兴认识你!”
如今移动设备可是热门行业,吴大志说是小买卖,简直是谦虚得有些过分了,但是面对将自己女儿从死神手里拉回来的张云天,他可不敢不恭敬,更不敢自我炫耀,他为人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义字,张云天对他有恩,他必然要倾其所能的回报。
但是说到回报,却也是一件让他很挠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