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没有否认。
林桉恨不得沿着电话过来敲爆她的狗头:“纪颜你脑子里都是坑吗?”
纪颜:“……”
林桉痛心疾首:“你这样子跟那些去偷去抢去杀人犯法,然后说只是希望获得社会关注的死变态有什么区别!”
纪颜:“……”有那么严重吗?
林桉悲愤欲绝:“你这样子欺骗了多方便的感情,你浪费老师的生命和时间,浪费同学八卦的热情,也浪费了大家对你的关心。你想想,你不感到愧疚吗?”
被林桉这么一说,纪颜还真感觉出几分愧疚来。
“然而,我已经回不去了。”纪颜语调凄凉。
“真是三日不打上房揭瓦。”林桉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简直孺子不可教也。”
“所以爸爸您有什么解决方法吗?”纪颜低声下气,不耻下问。
“啧,还能有什么办法,下次脑子清醒一点呗。”林桉摇头叹息,“你这就是作啊,人家小白花都是乖乖巧巧的不给人添麻烦,就你作的,一天不见就要闹着请家长。”
林桉这话触动了纪颜的心事,她垂下眼睫,不吭声了。
没错,她的确看起来很作。
薄衍仅仅是开学了比较忙,几天没有顾得上她而已。
但他还是会每天给她煲汤,给她做早餐,给她留便条,其实完全没有忽视她的。
但是她就是贪心,像是一只偷吃的老鼠,想把所有的蛋糕都据为己有。
哪怕有被猫抓住的危险,肚皮也快撑破了,却还是不肯放弃,还是想赌一次。
在一般人看起来,是很莫名其妙啊。
纪颜垂下头,无声地咬了咬嘴唇,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