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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他没死。”谷医替徒弟做了回答。

“师父,他这样……”楚雨凉抬手指着额头上贴符的人,心中又复杂又好奇不解,“他这样跟死有何区别?”

“唉!”难得谷医有严肃认真的时候,看了一眼夫妻俩各自的反应,这才正色道,“我封了他的七筋八脉,他现在只能同活死人一般。”

楚雨凉‘啊’的望着他,“师父,那他还有救吗?”

谷医抬了抬下巴,“老夫想救他自然就有救。”楚雨凉刚要说话,又听他接着道,“可是老夫不想救他。”

“……”楚雨凉狠抽着嘴角,“您老不救他,那为何带他到这里?”

谷医捋了捋白胡,无所谓的道,“老夫不还有几个顽徒吗?让他们救去。”

楚雨凉抬手揉了揉眉心。跟这老头儿说话,她真有肝胆俱裂的感觉……

“爷?”看着自家男人沉冷的俊脸,楚雨凉拉了拉他衣袖。

晏鸿煊收回手,冷漠的眸光从晏傅天如同睡觉的脸上移开,牵起楚雨凉的手突然要离开。

楚雨凉赶紧拉住他,“爷?”

似是知道她的想法,晏鸿煊看着门外虚空的地方,冷硬的开口,“他的生死早已同我无关,更何况并非我害他成这般摸样。”

“鸿煊!”谷医在他身后突然严肃起来。

晏鸿煊转过身朝他看去,面无表情,“师父既然要管闲事就应该管到底,徒儿何人都可救,就是不愿救他。我同他早已没有父子亲情,最多他是君、我是臣罢了。”

谷医白眉皱了皱,“那你可知如今大晏国谁在执掌朝政?”

晏鸿煊唇角划出一丝冷笑,“谁做皇帝有何区别?能否坐得稳才是最重要的。”